只是花宜姝去了哪里,难道已经走了?李瑜既松了口气,又暗暗有些失落。
却在这时,一双手从身后揽住了他,李瑜微微一僵,待那股熟悉的体香飘散过来,他才放松下来。然而身后人却不许他回身,她身上似乎极热,在他耳边吐出的气息几乎要将他烫伤。
“陛下……”她声音微微沙哑,透着往日里少有的倦怠和媚意。
李瑜觉出异样,“你怎么了?病了?”
他回身去看她,落入眼前的一幕却叫他怔在原地一瞬失语。
花宜姝不知何时脱去了外袍,她光着脚,只着两件红色纱衣,那纱衣极薄,衬得她肌肤更白更艳,她双颊潮红、眸光潋滟,眼中面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妩媚风情。一瞬间他头脑空白,蓦然想起了雪中开到极艳的红梅,想到山尖上那一捧雪,想到行舟江上,两岸春回,满眼芳菲……
这无边姝色,或许不该属于人间……
李瑜满脑子风花雪月,花宜姝却已经被药效折磨得满心满眼都是黄色。
不容李瑜抗拒,她抬手就将李瑜推倒在地。
砰的一声,李瑜脑袋磕在地面绒毯上。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如盐如絮,没完没了。
有的落在红梅上,一瞬沾湿了花瓣,风雪中呜呜簌簌,也许是花落时的泣音……
天上明月隐没,几点星子仿佛也受不住这风急雪骤,闪闪烁烁,挣扎不休……
待到风雪停歇,已经是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