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美国回来后,原本家里的阿姨早就回东北老家了,映月懒得再找合心意的保姆住家,就每周跟保洁公司定时来打扫卫生。
此时空空荡荡的别墅中就映月一个人,这要是真感冒发烧了连个帮她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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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披着毛毯猥泥不振的蜷缩在客厅中的沙发上,怀里抱着纸巾盒子一张张的不停的抽着盒子里的纸巾,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擤着鼻涕,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可怜巴巴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哭泣着。
娘的,搞什么鬼?大夏天的还要感冒伤风,脑袋昏沉沉的连鼻子都不通气了!映月极是郁闷的抬眼望向黑漆漆的窗外,一双着了红血丝的水目忍不住又不由自主的流落下一串串的泪水来。
她害怕黑夜,因为每每在黑夜中那种无尽的孤独和挫败感就会随着黑夜一口口的慢慢将她吞噬其中,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感觉到透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任谁都不会想到那个在白天人前时自信满满美艳风韵的越剧一姐,在晚上夜深人静后却是如此的失魂落魄有如鬼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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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无助的抱着自己孱弱的肩膀,慢慢的闭上眼,心中的委屈霎时纷涌而出。突然好想有个人能守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照顾着她,可是这样的想法对她来说注定是一件奢侈的事,因为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曾属于过她,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实。
从头到尾她都不曾拥有过属于她的爱......
“玉华,我真的好难受,我好像真的生病了,浑身好疼好无力......你能不能抱抱我......如果、如果你能在我的身边该有多好啊!就算你只是个鬼,只要能陪陪我跟我说说话也好,咳咳......你会不会笑我痴心妄想?是啊,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我不配得到你们的爱......咳,我、我怎么这么没用......都说不要再想你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咳咳,师姐,你、你要不要带我一起离开......我、我真的活得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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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俞珮生吃过早饭后,给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俞爸倒了杯茶水,又帮着俞妈妈把碗筷收拾到厨房。
俞妈妈很是好奇的看着平日里风风火火急着赶时间的俞珮生。这要是往日里,这人早就扒拉几口饭食拿起车钥匙火急火燎的跑去上班了,今儿怎么这么有时间还能帮她收拾碗筷?
“大儿子,今天不忙吗?要是不忙晚上就早些回家来吃饭,咱们一家人好久都没在一起吃过饭了,妈给你做好吃的!”俞妈妈笑容慈爱的唤着她的女儿,大儿子是老两口对女儿的爱称,俞珮生自小也是听习惯了。
“好,我今天下午有个专场,如果完事早我就告诉你。”俞珮生点头回道,抬头间看到母亲花白的头发,想着自己真的是很久都没有好好陪伴过自己的父母了,心里面也萌生出一抹对父母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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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随着年龄的增长俞珮生的心性也在渐渐的发生着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