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喊人,坐在软椅上思考了很久。

面前是还未全部上色的死兆星,还保留着前几日的模样,可和他一起做这个人,却不见了。

半掩的门缓缓合上,发出异响,杨林期待地看过去,转眼间就苦笑了一下。

好在当他离开时,终于看到了胡桃三天前的留言。

“去市医院了吗?”杨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大落大起,他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咽下去后,才想到这水已经两三天了,急急忙忙地去洗手间吐掉。

“傻子!”杨林对洗手间的镜子,骂了自己一句。

时间还早,他兜里正好带了钱,到车站搭了辆车,就往市里去了。

上了车才想起来,自己没手机,联系好不方便。

“要存点钱,买两个手机了。”虽然胡桃有程桐的旧机,但是杨林觉得一直用那个也不太好。他想给胡桃买一个触屏的,他见班上女生用过,很好看很好用,胡桃应该会喜欢,“胡桃生日是7月15,离现在还有几个月,每天存20块钱,一个月600,三个月1800,嗯,应该差不多了吧。”杨林仰靠着坐垫,靠着对未来的期待,缓解那股挥之不去的焦虑和痛苦。

他对市里的交通不熟,下了大巴后直接打了车过去。

“嘶,好贵。”打车费47,他身上只剩下坐大巴回去的费用。

“估计得跟胡桃借点钱,希望她不要笑我。”杨林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从大厅问到住院部,一直到重症监护室。

里面不许人进去的,但是门户有陪护床,胡桃这几天就住在这里,跟一群大爷大妈混住。

杨林皱了皱眉头,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