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并不凉,晏长秋在内圈裹了细细的绒毛和丝绸,小猫再怎么挣扎也不会弄伤自己。
小红豆是真的慌了,“等等,晏长秋,你干嘛又锁我。”
他悄悄缩紧手指,试图像上次那样脱下手铐,可这回,他一动,手铐也跟着缩小些,怎么都弄不出来。
他肢体柔韧,手背在身后几个小时也不会难受,但猫咪最怕失去对肢体的控制力。
小猫瑟瑟发抖,脸色也发白。
晏长秋看在眼里,又不可避免地心疼。
他抱住小猫,亲亲他的脸颊,“不怕。”
“那你放开我。”
晏长秋松开手,跨到前面去开车。悬浮车升空,小猫失衡地摔在沙发上,怎么也坐不直。
他信任晏长秋,可这种失控的被束缚感让小红豆心中直跳,矛盾而陌生的信念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血流不断从心口涌出,流往指尖,所过之处的肌肉一片酸软。
好难受。
小红豆侧躺在沙发上,急促地喘着气,被陌生的情绪折磨得心跳如擂,指尖软软地使不上劲儿,膝盖也难耐地磨蹭着。
他眼底覆着薄薄一层水雾,睫毛低垂,盖住灵动的眸子。
呼出的热气在颊边凝成水珠,顺着凹陷滑落,冰得小猫一抖。
小红豆迷迷糊糊地抬头望去,只能看见晏长秋冷硬俊美的侧颜,来自更高等食物链的强大气息让小红豆抖了抖,艰难地喘气儿。
好奇怪。
小红豆恹恹地蜷成一团,衣摆松松垮垮地散落。
他不太清醒,又觉得委屈,抽抽鼻子,小声说:“晏长秋,我冷。”
晏长秋顿了顿,脱下军服披到他身上。
小红豆嗅了嗅上面令他安心的味道,把脑袋缩进去,双膝团起,藏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