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通讯器,调出体检表,转了个方向,送到少年眼前。

小红豆瞥他一眼,举木仓托起通讯器,一目十行地看过去。

“失血过多,”少年面无表情道,“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

晏长秋道:“不疼……”

“闭嘴。”猫尾抽在他手背上,晏长秋噤了声,眼底涌起疯狂的浓金。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再等等……

小红豆继续翻动体检表,冷笑道:“啊哈。“

木仓口落在一行字上,“最危险的伤口位于后颈,距离颈椎只剩3mm。差点丢命呀,晏元帅。”

傻子都能听出小猫不仅生气了,还气得不轻。

晏长秋握紧猫尾尖尖,声音低沉:“是内外勾结的偷袭。”

“所以,我们伟大的晏元帅,”小红豆语气夸张,“一定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些人通敌叛国吧?”

晏长秋似乎想解释,不过看着少年脸上的讽刺,还是闭嘴。

“先是偷袭,然后是龙血毒素。计划如此周密,肯定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

小红豆拖长了声音:“说不定,还有你也不能触碰的高层人物在呢。”

“当面反抗呢,那以后还是敌在暗,你在明。”

小红豆踩着晏长秋的膝盖,脚尖顽皮地去抓军装下摆,语气漫不经心。

“晏元帅因此打算将计就计,看看究竟是哪些人等不及了?”

少年抬着脚,宽松的裤腿滑到膝弯处。

晏长秋很想抓住小猫的脚踝,在那里拴上锁链。

小红豆比他想的更加敏锐。

‘你关不住他的。’有个声音轻声说,‘你只能杀了他、吃掉他……’

晏长秋指尖刺破手心。

小红豆鼻尖轻嗅,皱起眉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