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雪咬着唇,她想起今天的那两条新闻。
ufo和地下水管,看起来好像毫无关联。
但实际上,首都上空实行了严格的空禁制,所有飞行器只能在距离首都区一百公里外的机场停放。
不可能有孩子在夜晚的首都看到疑似飞行物体的东西。
除非那是奉召而来的皇家空军。
而首都的水管即使要整修,为什么非得要选这几天?每天两三个小时,首都的水源来自首都区外的心盲河,切断供给链,不只能停止供水,还能打开河上的闸口。
河道一开,能做到的事太多了,比如……让无声舰队直取首都。
首都将会变成战区。
可除了那一点之外,奉雪心中仍有不安。
“更重要的是,您也许认为王庭会保护我和谢桢,可是……在您离去的那一天,在我准备要离开的那一天,我一直不曾接到王庭邀请我们进入王庭的消息,反而是王庭因纳蒂雅殿下身体不适而封闭了宫门。”
“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正确,我无法判断我的想法是否绝对正确,但在当下,我认为我应该和谢桢一起离开。”
“如果王庭和议会最后寻求了最便捷的道路,其他的大小贵族会因为立场,或者要被拉拢而没事,我和谢桢却会因为您的派系,被议会第一个杀掉。您留下的卫队也许保护不了我们,也许能把我们带往国外,但风雨飘摇,失去了土地与财富的家族也不可能存续。”
“所以我决定,和谢桢一起来到北方。只要您和王子殿下还在,即使是艰难的道路,也是最安全的道路。”
奉雪对着谢青燃微微躬身。
“以上,是理智的想法。”
“而我心里想的,并没有很复杂。我实际上很害怕。”
“我害怕您真的死在北方,然后公爵府邸就空了。属于您的主卧再也不会打开,再也不会有人在庭院里挥手叫我喝茶,再也不会有人敲响我的房门让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