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枚银针这么像暗器,且又是从何泽坤的太阳穴中取出来的,是以就算是有异常,那必然也生姿之所说那样会涂满了毒汁才是。
——既是涂了毒汁,那还找大夫来干什么?人都绝了才找大夫,不跟车子撞了南墙才知道拐了是一个道理么。
迟了。
“我几时说过何泽坤之死是因为被毒死的?”宋卿卿闻言却抬起了眼帘,看着他没表情地问道。
刘常一怔,顿时卡壳了:“……”
若不是被毒死的,那又怎么解释这枚银针会出现在何泽坤的太阳穴之中?
要知道人体的太阳穴就是三岁小儿也知道是有多么的脆弱敏感,那是头骨最软的地方,市井之中再莽的莽夫在与人争吵动手时都晓得要护好此处怕被伤到的,更何况还被人刺入了一枚针,那不非死即残才怪!
“大体我已知晓,但仍需一名医术高超的大夫为我解惑。”宋卿卿拿着那枚银针递到了刘常的手中,淡淡道。
其实在取出那枚银针之后她便已能推断出何泽坤身死之因,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的手法让她有些许熟悉,尤其是银针之中暗藏的药味,好像在哪里有闻到过一般,让她莫名的想要探求更多。
寻常之时她定然是不方便如此刨根究底,可现下是在帮衙门里查案,既是如此,宋卿卿便也不客气的假公济私了一次。
再者那银针上所涂的药物也确实需要有人来为刘常解释,不然就算她已知晓其中原理,但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官家女眷又应该怎么向心思曲折,心细如发的刘常讲明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呢?
如此行事方法,如此隐蔽手段,非专业杀手而不能。
可她为何会这么清楚呢?
…宋卿卿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