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反正你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横滨最近很和平。”言下之意就是他一个人也处理得来,搭档还是先把自己的私事干净解决了, 不要到时候他回了横滨还一拖二。
挂了电话的五条鸣察觉到搭档古怪的目光后知后觉地摸到了自己的下巴,这才发现这会儿自己原来没带口罩。
……好嘛,只能说幸好浅野树里还算是自家人, 不然这丢脸就丢大发了。
他这么想着叹了口气,整了整皱巴巴的衬衫制服,在到底是洗一洗这团抹布还是干脆申请新的之中犹豫了一秒,随后就毫不犹豫地决定扔了这团碍眼的东西。
目不斜视路过被扔了一地的衣服甚至将某副价值不菲的墨镜一脚踩坏之后, 五条鸣走到卧室门口,探头看着某个还赖在床上不走的白毛,“快点起床。”
他才不会惯着某只白毛醉酒赖床。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我记得你说最近新招了几个很有天赋的学生,赶紧去上课。”
他这么说着, 走到衣柜这边拉开柜门,从衣架上摸出一套和刚才被扔了一地的抹布同出一源的衣服扔了对方满头。
“……啊……”被衣服扔了蒙头的某只白毛终于没办法再装睡,他从衣服堆里扒拉出来透气, 然后睁着那双透亮的蓝色眸子瞥了一眼五条鸣,“今天难得天气这么好……”
一边咕哝着一边念念叨叨从床上爬起来, 然后他探手摸了摸床头柜,并没有在上面摸到自己的墨镜。
“哈!你又踩坏了我的眼镜!”
“呵。”
他可不只想踩坏眼镜,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这只闹腾的白毛脑袋一起踩在脚下。
被酒精填充的脑子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终于清醒了不少,五条鸣一边走到浴室去洗漱一边在脑子里把浅野树里跟他说的事情过了一遍,等到意识到他前一天到底做了什么之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缓。
直到最后,他彻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着镶嵌在洗手台上的镜子里的自己,尚未擦净的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线条从眉骨滑落,滚过被留下清楚印记的下颚最后在锁骨上摔破,那浅色的牙印在下颚处越发明显。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越发觉得这个印子没眼看的五条鸣粗暴地擦干了脸,随手从边上的抽屉里摸出一直口罩戴上,然后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