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陈念恩就已经化好了妆，在等拍摄。

她一身浅蓝色的袄裙，竖领宫装，坐在化妆室里浅笑着同助理聊天。

剧务给杨筝安排座位的殷切声音打断了她们。陈念恩在这浅浅的阳光里短暂回眸，牵住了杨筝的眼睛。

杨筝用微笑代替了寒暄，由剧务领着坐在了靠右的位置。

杨筝垂首，翻看着剧务递来的稿纸，鬓角有细碎的发丝垂下来，她用手指将它们别到耳边。

也许知书达礼的文人学者都有一种能让人沉寂下来的莫名魅力。剧场乱糟糟的，化妆室里却安安静静的。

人群散了，化妆室里就留了她们两个人。

久别相逢的两个人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陈念恩刷着她的微博，杨筝读着稿纸，化妆室里时不时响起两声翻页声。

……

戏走了两个多小时。再回化妆室时，杨筝已经离开了。化妆组的几个小女生挤在里边，吃着刚送达的外卖，见陈念恩来，也就散到了一边。

化妆师开始替她卸掉妆钗。

几个小女生的私语声传入陈念恩耳中。

“今天早上来的那个不是演员吧，一会就走了。”

“剧务说她好像叫杨筝？”

“好像是是周导请的顾问，据说是临大的教授，看起来年纪好轻啊！”

“看着好斯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