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终于失手啦三郎?和你说了拿把空枪到处忽悠人是会出事的吧。”須佐直人一看见天野捧着歪斜的左手小心翼翼地蹭开诊所的玻璃门就嘲讽起来。

“没那回事……”天野刚要高声争辩,想到『伊拉斯谟』就跟在身后,不由得声音又低了下去,“不小心摔的不行啊。你哪儿那么多话,赶紧给我看手,我骨折了等不起!”

“摔得啊。”須佐直人转了两圈手上的圆珠笔掉到桌上,仿佛不经意地开口问道,“那位一起来的朋友看着你摔的?”

没等天野反驳“不是朋友”,『伊拉斯谟』就站到侧面来,先行回答:“他的手是我打断的,他带我过来是因为我答应会付医疗费。”他没提被打劫的事。

“这样。”黑医来回扫了这个奇怪的组合几眼,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一个沉默的小尾巴,十分自然地在簿子上加了两划,“行。你坐过来点,我先把你这边的衣服剪开。”

接下来就是一段消毒,复位,石膏固定的流程,期间伴随着因为没打麻醉天野时不时发出的痛呼。

在須佐直人给天野上固定绷带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一入凑突然开口了。

他低着头嚅嗫道:“明明……明明是我们想抢你的……为什么还要给他……”

凑的话说得吞吞吐吐,没头没尾,但屋子里四个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连医生也稍微挑起了眉毛。

『伊拉斯谟』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坐着调整绷带的天野用一种‘你怎么这么天真’的语气抢答道:“这里又没人会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