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也没有再回家,他对那个村子已经凉透了心。
他不是不孝顺,只是他若是待在那里,便能一次又一次的忆起来,他们做的事情。
他害怕。
他拿着叶弥心守卫队长给的银子又回去了一次,家里人都很沉默,他们没有怪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他拿出那些银子,村长夫人望着五十两的银票,又望了他许久,才哭着说出一句话来,“儿啊,你是对的。”
她是指哪些事情对,李明德不愿意去想,或许是说跟着叶弥心走是对的,又或许是说,他当时疯魔的要护着安梨是对的。
村长一直没有答话,他抽着旱烟,像是老了许多岁。
李明德走出村子,一路上见了村里人或惊或惧的面容,他只觉得内心已经麻木。
他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只是他已经本能的想要去逃避。
叶弥心将虎头帽小心的抱在胸前,他已经许多天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没有睡过一次觉。
他坐在屋子的角落,就像是一个落魄又无家可归的酒鬼。
听说,安梨是将那银簪刺进了心脏。
每每想起来,叶弥心都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痛楚,那钻心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上演着反复着。
他几乎每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以泪洗面,以酒精来麻痹自己。
除了乱葬岗和屋子的角落,他没有再挪开一步。
李明德站在县令府门口,县令与他说着一些事,“我接到过一个姑娘的信,说是要去李家村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