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宫门,心里却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他总感觉自己的分析哪里出了问题,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不过反正约了今晚后花园见,如果那糕点真的入了小少爷的嘴,他应当会来的吧?
如此想着,故行之心情好了不少。
身后不远处,洛甚盯着那抹离去的背影,沉思良久。
片刻后,身上突然一暖,他回过神来,见是长心,便道:“怎么跑过来了?”
长心看了那条已经没了人影的路,又看了看洛甚,扁扁嘴:“再不管皇上,皇上恐怕又要风寒入体了,奴婢怎敢一直看着?”
洛甚轻笑了一下,将黑袍往里掖了掖,转身走进屋里:“朕,心里有分寸。对了,长安呢?”
“去处理那个太监了,他是在宫里死的,总得往家里照料一下,长安说可能还可以查到前丞相旧党呢。”
说是如此,不过洛甚并不抱希望,当年先皇几乎是能查的都查了个遍,但凡是可能给他留下隐患的,都做到了极致,因此招来的怨恨并不少。
但隔了这么久,那些人才行动,是不是说……
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洛甚坐回椅子上继续处理奏折。
新帝上任,要处理的公事总是非常多的,偏生这会儿总有人提议选秀,充盈后宫,白占奏折的位置不说,还搅得他没了心情。
自他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同时,他便断了这些念想。
先皇还在时,曾问过他的想法,他直言自己并无继位之意,当时皇帝也想过再培养一名,或是如果洛铭能抛弃那些陈年事非,也可以将他纳入待选。
只是这些计划都还未实施,先皇突然病重,草草地去了。
而洛甚也得硬着头皮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