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少女时期的自己,披散的长发在忽起的风雪中乱舞,似鬼魅。
“但我错得离谱。”
吐字缓缓,风雪尖啸声越来越大,直至鬼哭凄厉。
场景开始崩坏。
女人和少女都不见了。
密密麻麻的虫从地底涌出,节肢和触须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
与此同时,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哭泣……各种嘈杂混乱被一声尖叫撕裂。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崩溃。
黑暗。
铺天盖地。
此刻我仿佛置身无尽沼泽,眼、口、鼻皆涌入污泥。
窒息。
压抑。
入梦者不可被梦境吞噬。
为堤防,我躺下之前叮嘱梁上的小乌蛇及时摇铃,于是沼泽食人的前夕。
叮铃。
瞬间,身轻。
而后,如同墨缸中的水重归澄明,场景大亮。
我看见一条通道,通向梦境之外。
然身畔乍响人声。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轻松了。”
女人又出现了。
我想起蚩无方说,亲子之间联系紧密,能相互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