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般想着,不禁于马背上回望。

这小镇离崆峒不远,依稀可见那座云雾缭绕的碧峰。

我望的不止是山,可难过是最没用的,更别提我边上这位还要剖我的心煲汤。现下,要先想想如何摆脱。

很快我就发现,我兴许能借刀杀人。毕竟受不弃蛊限制的是我,不包括别人。

并且我还发现,就如长宁公主执着于我,这蛊师也在被人追。

“唉,有点烦。”少年坐在檐边,晃腿。

瓴瓦之下脚步响动,隐约可见几个人影掠过,传出几声“去哪了”、“找到了没。”

起初我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长宁公主那边派的,后来一次,巷子里前后夹击。

我原本刀都拔了,不料那领头的黑衣人扬手止住属下动作,又道:“殿下,我们不想为难你。”

那半露的眼睛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边。

“殿下?”

我届时一瞥,撞见眸子一眨,蒙上层可怜巴巴。

“是呀,我们都好惨。”

随后他从蓑衣下取出青笛,惨的成了那批黑衣人。

诡谲音律一起,毒物自墙缝倾巢而出。

整条巷子内光线骤暗,惨叫方出口便被掐断。待白日重现,血水覆满青砖,徒留一个瑟瑟发抖。

“再说一遍吧。”

少年将笛子纳了回去,负手,慢悠悠过去,而后狠狠一脚,踩在半腐烂的残肢上。

“我不做棋子!”

血溅,形似恶鬼。

而我因此得知,如今在下边左右顾盼的这批人,或许能够治了我边上这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