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停稳,就听老太太小声招呼秦衍把车停去柴垛子后面,等家里的帮工走了再卸货。
“小舅呢?”秦衍熄火下车。
老太太朝后院努努嘴:“在后院盯着,水塘今儿就能完工,我已经跟于大宝他们说定,明儿过来帮咱砌墙。”
“那个......”老太太含含糊糊支吾。
秦衍笑:“什么事不好说啊,你直说呗,我还能骂你不成,再说我妈这么能干,做不出糊涂事儿。”
老太太乐了一下:“今早我让艳秋去接你小舅妈了,家里一堆活儿,你小舅少说要在咱家干一两个月,你小舅妈体弱多病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嗐,这事有啥不好说的。”由于柴富贵一家死的早,秦衍并不清楚旱情最终严峻到什么程度,如果特别严重的话,她本就打算把小舅一家接过来一起住,相互照应着:“咱俩想到一块儿了,这趟回来我就准备和你说,把老房子翻新修葺一下,让小舅一家住。”
前院的新屋子统共三间卧室,一间客厅外带一个厨房,柴艳秋和老太太住一间,蒙岌住一间,秦衍占一间。
小舅现在和蒙岌住在一起,舅妈和表妹来就没地儿住了。
三间老房子其实除了潮湿一点,没啥大毛病,做个干燥处理,重新唰一层腻子住人完全没问题。
儿子与自个心灵相通,老太太眉眼带笑:“几十里地,我让她们就带几件换洗衣服和紧要的东西,等你腾空,开车去搬。既然要长住,到时地里的粮食一起收了搬过来。”
“成。我记得小舅家养了两头猪,人走了猪咋办?”小舅妈长年抱着药罐子不撒手,干不了重活,也不能累久了,地里的活全靠小舅一个人支棱着,家里除了养两头猪,几只鸡,几乎没什么额外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