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下来的旧手机压根就没想过要给柴富贵用,转天就去镇上换了现金一顿霍霍,秦衍走在路上,表面十分淡定,内心却在翻江倒海。
妈的,俩白眼狼活该天打雷劈!
柴富贵拼命三郎一般的赚钱,疯狂做零工,疯狂养殖家畜,又是种田又是种蘑菇的,要是娶个勤俭持家的媳妇,生活水准保持小康的情况下,一年存个五六万都没问题。
十来年,起码能积攒四五十万存款。
哪至于想多买点粮食都掏不出钱,秦衍尤自生了会儿闷气,遂想开了,若柴富贵的人生按照她的轨迹发展,也轮不到她来了。
花光兜里的钱,秦衍去喊了一辆货三轮把东西运回去,正巧碰上同村的刘大爷。
刘大爷热情地帮忙把东西搬上车,调侃道:“这是又给你家媳妇添置了什么好东西,大包小包的。”
秦衍笑笑不说话。
全村人都替柴富贵不值,背地里没少议论,柴家造老孽了,摊上个不疼人的败家媳妇,往家里填多少钱都填不满,再勤快有什么用啊。
累死累活,自己个儿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年头还在穿补丁衣服,媳妇却整天花枝招展,闲的孵蛋。
还跟条狗一样被媳妇呼来喝去,毫无尊严。
村里人看柴富贵的眼神大多充满了怜悯。
东西搬上车,刘大爷嘬吧了几口旱烟过过瘾才启动油门往柏村去。
路上,刘大爷和秦衍聊着闲嗑,秦衍望着路旁有些蔫巴的草木说:“咱这地儿有半拉月没下过一滴雨了吧。”
刘大爷点头:“可不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