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庄清月坐下了,亲兵伸手抖开怀里抱着的披风:“地牢里太过阴冷,您身有旧伤,还是披着披风吧。”
他们这些做亲兵的都知道,军师为了救他家王爷,肩后受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虽说伤已好了,但他们有经验的都知道,若是受了到了阴寒的地方,那便是骨头缝里都疼!
庄清月看到他手里的那件狐毛披风,眉头一皱道:“怎么把这件带过来了?”
他怎么舍得在这种又脏又晦气的地方穿这件最喜欢的披风呢。
亲兵是个大老粗,只知道这件披风暖和,哪里能猜到庄清月的心思,一时愣在原地挠着脑壳不知所措。
“扑哧。”
庄清月忽然笑出声来。
“算了,给我吧。”他接过亲兵手里的披风抱在怀里,转头朝着另一人吩咐道,“这烙铁的火再烧旺些,大家便都暖和了。”
等他们主从几人折腾出一个舒适的审问环境时,待审的白胡子老太傅已经从昏迷中清醒多时了。
看着面前坐在铺满锦垫的椅子上,正优哉游哉吃着点心品着茶的靖北军军师,老太傅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些气质让人隐约有些熟悉。
脑中那一抹灵光快速闪过,却始终没让他精准捕捉。
片刻后,老太傅终于开口:“阁下到底是何人?将老夫掳掠至此有何目的?”
他声音太过沙哑,冷不防地出声时,还将有些走神的庄清月吓了一跳。
“醒了?”庄清月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