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特制的药酒比西北用来冲淋伤口的烈酒温和多了,但涂在伤口上时仍不可避免有刺痛灼烧的感觉。
也不知是因为被人关心会降低疼痛的耐受度,还是萧凌风的手法太过小心翼翼一步三顿,这一场药涂得庄清月心底叫苦不迭。
蘸着药酒的纱布触碰到血痕最深的那一处,激得庄清月没忍住轻嘶一声。
“不打招呼不带人就跑出去……”萧凌风低垂着眼睛瞥他一眼,“现在知道痛了?”
话虽然说的不客气,手上的动作却变得轻缓了不少,平时舞刀弄棍的手此刻像在做些最精细的活儿似的,生怕手又重了。
“还有别的伤没有?”他面无表情地问。
庄清月悄悄往自己肋下摸了一把,缩了缩脖子摇头:“没了。”
萧凌风嗯了一声,片刻后放下纱布,拉开椅子坐到庄清月对面。
“去哪儿了?”
看着萧凌风一脸严肃的表情,庄清月觉得还是不要隐瞒比较好。然而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一阵叩门的声音打断。
丁岳带着喜气的声音从外边传来:“王爷!军师!属下有要事回禀!”
听起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着急禀告。
萧凌风留给庄清月一个「稍后算账」的眼神后,才冷声朝着门外开口:“进来。”
应声推门的丁岳浑然不觉屋里的诡异气氛。他喜滋滋地抱着一个檀木盒子跨进屋里,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青衫的白胡子老头儿。
看到那老头儿与太傅相差无几的脸,萧凌风目光先是一顿,随即了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