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穿金戴银,身上每一样穿戴都很考究,一旁有数人恭敬地随从,地位尊贵。
他把手中染了血的帕子随意往地上一丢,说道:“处理干净。”
“是,公爵。”后面的人垂首,丝毫不敢违抗,蹲到地上捡起了那染血的手帕。
“叽里呱啦的,这是在说些什么?”
裴安池根本听不同他们的语言,觉得好像是在听天书。
衣着华贵的男人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浑身上下染满鲜血的男孩被人从矮房中抬了出来。他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血似是都被放了个干净,被人这么抬出来,竟然都没有血滴在地上。
“你们把他的血都收好送过去了?”
“是,已经送进去了。”
几人轻声交流几句,为首的那人挥挥手,人便都遣散了。
裴安池目送着那个血液流尽的男孩被带走,眉头狠狠地蹙了起来。
太残忍了,好在……她应该能看到孩子的魄体,若是语言能够想通,她就可以问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矮房被人从外面严严实实地上了锁,还有两个手持长剑的人在外看守,戒备森严。
可惜的是,他们都看不见裴安池。
裴安池此时此刻是个魄体,她伸手往墙壁上一碰,便毫无阻拦地穿了过去,大摇大摆地走进矮房,随之,血腥凶煞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