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空中潄漱落下的雪花,沉静、通透,干干净净的,一丝不染的,还带着生人勿近的微凉气息。
然而,越是这样,裴安池就越是想看这张脸面色绯红的模样。
或许是有那么点儿见色起意吧,她就是喜欢欺负他,看到他羞赧无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打心底里欢喜。
裴安池眼里透出笑意,注视着他的面容。
嗯……真好看。
又一次主动送上门来了。
均匀的呼吸打在锁骨上,像是一只羽毛在她心间来回地扫过。
若是……若是打乱这呼吸,也不错。
大概是裴安池的目光太过直接,南扉的长睫轻颤了颤,竟是逐渐转醒,睁开双眼时,眼中已经是清明一片。
这双清明的黑眸,直直地跟裴安池似笑非笑的眼神对视了。
南扉微怔。
似乎……不太对劲。
他变小期间,看主人就像是巨人,可现在没有那种差距。
意识到问题的南扉迅速低头,发现了自己的异常——许是昨晚发烧又吃了药,他无意识地恢复了本身的模样。
而他竟然以这样的姿态没规矩地挤进主人怀里,死死地缠着!
主人这么瞧着他多久了?
这一瞬,南扉的心乱了,跳如擂鼓,呼吸都急促许多,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薄红,像是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又被压下。
身为灵使,他实在是逾距了。
主人会怎么看待他的唐突,会不会因为更不愿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