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鼻骨被打断了。
特意过来好好道别,反倒被一拳锤成这样,他??
等眼前的金星消失,他抬眼看去,只能远远地看到裴安池的背影。
这女人还颇为嫌弃地甩了甩手。
南扉:…………
这就是兄长口中的“她很难过”?
也不知为何,有些愠怒。
心底有什么抑制不住地翻涌起来。
他握紧拳头,压下了那股微妙的躁动,深深吸了一口气。
分开以后便不再联系、不再说话,这不是刚好合了他的意吗?
有什么可……不爽的,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裴安池的背影板板正正,走得一路平稳。
谁能看出来她心里爽得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放个炮仗庆祝自己出了恶气这一拳?
啧啧啧,这回高兴了,回去之后肯定能吃个开开心心的午饭。
话说回来,算南扉这小子走运,若不是现在是白天,若不是她害怕“当红小花当街怒打助理”这种事情上头条,她应该把人按倒在地上暴揍的。
心满意足的裴安池颠颠地回了家。
而“一点儿也不在意”的南扉捂着暂时止住血的鼻子,鬼使神差地隐去身形和灵力,悄咪咪地跟了一路,最终轻轻落在了裴安池的窗外。
尽管很不屑于自己现在的行为,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跟他说: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