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看起来板板正正,性格果然跟他的人一样呆,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裴安池扯扯嘴角:“杀父杀母的仇人,待遇当然会不一样。”
这回陆长澈彻底呆在原地:“啊……”他脸上划过尴尬和不知所措,“抱歉,是我的错,频频提起裴小姐最不想回忆的伤心事。”
“没事,过去那么长时间,情绪总会越来越淡的。”裴安池耸耸肩。
时间会减淡一切,却不能抹平它们。
“行了,你们这群小娃娃怎么这么多废话?伤春悲秋的,果然人类的性命就是短暂啊,那么一点儿回忆都没法释怀。”子切已经化回一把小小的银刀,被裴安池拿在手中。
裴安池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还不是几百年都忘不了你曾经的主人,还想创造出被他使用的假象?”
巴掌大的银刃抖动两下,一阵黑雾卷上刀刃,接着一团黑雾落到地上。
面容颇为稚嫩的少年一身银白战袍,双手叉腰,因恼羞成怒,婴儿肥的脸上气出了一圈红晕:“小!娃!娃!老夫那是漫长的时间里太无聊,才会找点事情做!”
南扉双手抱胸,也学着裴安池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没有人使用自己就没了存在的意义的!”
子切气得头顶冒烟,伸手就去揪南扉:“你这小鬼胡说八道!气死老夫了!”
南扉可比他灵活得多,一下子就躲开他的手。
而子切不喜欢变成人形,现在还不习惯走路,一头撞在陆长澈身上。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怎么,你这小娃娃还想跟老夫动手不成?”
陆长澈眯了眯双眼,抬头瞥向裴安池:“这只妖杀了我们署中的兄弟,我不应该放他走,只是……既然裴小姐收他为武器,便请裴小姐以后看好他,不要再让他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