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夏天开着空调,他房间的窗户也是从里面上锁关严实的。
闹钟铃声一直连绵不断的响着,关昀野想要伸手先将闹铃按了,可他这一动弹才发现。喻江夏不仅睡在他床铺上,躺在他枕头上,甚至单手还搭在了他的腰上,呈现出抱住他睡的姿势。
关昀野彻底愣住,两个人似乎都有裸睡的习惯,青年的头埋在他肩窝处,像是睡梦中无意识举动,舒服地蹭了两下,又砸吧起了嘴,睡得比冬眠动物还沉。
还有脑袋毛茸茸的头发,因为喻江夏蹭来蹭去而杂乱得堪比鸡窝鸟巢,在关昀野肩膀皮肤留下轻柔痒意。触感便从肩颈沿着血液蔓延过心口、脊梁,再一路向下。
关昀野呼吸一紧,原本并不难受的升旗仪式灼烧起热意,顿时口干舌燥,吹了整晚的空调凉风也灭不掉心火。
闹铃反复响过两轮,自以为抱着长条抱枕睡得正香的人才终于徐徐转醒。
喻江夏睁开眼睛,他还沉溺在昨晚似乎睡得格外暖和的香甜之中,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迷迷糊糊之间,他在天光明媚中忽然对上关昀野的注视,喻江夏猛地吓了一跳,打哈欠的嘴巴半张着,更是惊得岔了气:“嗝——”
“你你,你……我我我……”他结巴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关昀野歪头侧躺着看他:“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喻江夏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懊恼得想要拍醒自己这个破脑袋。
他经历了昨天早晨从头发变成人,从而躺在关昀野身边的社死后,为了避免尴尬的事情再发生,昨晚睡前就不断在给自己催眠。自己哪怕变成头发,跟随关昀野睡着,也一定不能睡得太死太沉。
只要他能够在早晨关昀野意识逐渐回笼,和彻底醒来那段微妙的时间段内率先清醒,就有机会趁着刚变回人形那会儿偷偷溜出关昀野的房间,而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