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其中一杯推到姜岁晚面前, 柔声解释道:“你现在要是跟我分开住,你说别人怎么想?”

见姜岁晚依旧不为所动, 他又说:“那你行行好, 就当顾及我的面子, 今晚先在这里睡下,其他事以后再说好不好?今天咱俩都开开心心,别跟我闹别扭。”

陆也温柔得有点反常,但姜岁晚也说不出他和平时哪里不一样。

姜岁晚低下头, 闷声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

陆也笑了:“害怕?你害怕什么?我能真把你吃了?”

这话陆也属实是明知故问了, 他当然知道姜岁晚害怕什么。

姜岁晚都进了陆家的门,以后就是陆家的人了, 在这个家里他毫无依靠, 再加上自己糖衣炮弹下恨不得吃下他的样子, 姜岁晚当然会害怕。

这点自知之明陆也还是有的, 所以他今晚想对姜岁晚温柔一点,结果呢,这小崽子一上来就跟他撇清关系。

姜岁晚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想到以后要和陆也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他就挺发怵的。

不过陆也说得也对,他总不能真把自己吃了吧?

“那我今晚先留在这里,明天再换一个房间。”姜岁晚道。

陆也满脸笑容之下掩藏着三个字:“没门儿。”

“再说吧,先把交杯酒喝了,别耽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姜岁晚去拿杯子的手一顿。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陆也面不改色地补救:“今晚早点睡,明天一大早要带你去祭祖。”

姜岁晚犹豫了片刻,见陆也满脸正直,他才缓缓举起了酒杯。

陆也拿起另一杯,和姜岁晚的手臂交错,把酒杯抵在了唇边。

他们手臂贴在一起,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周围变得异常安静,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在姜岁晚心里引起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