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他今日就要离开肃阳,不会折磨自己太久。
姜沉羽扫了她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抬步慢悠悠地走进去,负手道:“桌上灰尘太厚,床榻太小,屋里气味难闻。”
“桌子要擦干净,屋里挂个你用的香囊,不熟的地方我睡不着,可以拿个你的枕头过来。”
姜闻音:“……”
她差点忍不住想讽刺一句,您不如直接睡我屋得了,可惜太怂没敢说。
“怎么不说话了?”姜沉羽扭头看她。
姜闻音挤出一抹笑,“您请继续。”
姜沉羽定定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扯了扯她脸颊上的软肉,歪头不解道:“你如今脾气怎么变得这样软,我竟有些不习惯。”
当她姐姐时,别看她对自己这个姐姐极好,但要是哪里招她了,准得炸毛,自己都得避让三分。
可这会儿都这么逗她了,她竟也不生气。
姜闻音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姜沉羽好奇她要做什么,跟着出去,看到她站在廊下朝寒月招手,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期间还往自己这边看了眼。
寒月点点头,转身进了耳房,出来时手里端着水盆和毛巾等物向他走过来,默默屈膝行了一礼,绕过他进屋打扫屋子。
姜闻音则站在小院里的花丛边,摘了几朵茶花,进屋用青瓷大肚花瓶插好,拿过来放到小房间的桌子上。
寒月做事干净利落,小房间很快打扫干净。
姜闻音又抱了被褥来在床上铺好,在寒月的帮助下挂上纱帐,在床头的位置还挂了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