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他当场认出来。
她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白靡眼上覆着白布,眼泪不停地流下,汇聚在雨水中。
他紧紧攥着谢菱,喉间压抑不住地呜呜不止。
谢菱越是想理清思路,越是脑袋中混乱成一片。
尖锐的疼痛再次袭来,这回连脊椎都刺痛得麻木,好似被人从天灵盖狠狠扎了一针,身子不受控制地软倒下来,昏死过去。
醒来时,谢菱身处一个暖和木屋。
这不是清儿告诉她的路线。
她现在,被白靡带到了另外的地方。
谢菱心中被慌乱和恐惧充盈,她攥紧自己的裙边,逼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软软的触感贴到她的脸颊,毛茸茸的。
谢菱偏过头,是布丁。
布丁浑身被炉火烤得干爽暖洋洋的,蹭在谢菱脸上很舒服。
谢菱心中稍稍定下来了一些,在榻上爬坐起来。
木杖轻轻点在地上的声音时不时在门外响起,似是盲人在走来走去。
白靡,盲了?
他眼上覆着的那条白布……
木门忽然被推开。
白靡站在门外,换了一身白衣,干净簇新。
他把手杖放下靠在门边,平稳地端着一碗热粥,跨过门槛,将粥放在了床边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