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加沉浸其中,她亲笔写下“我有心仪之人”,仿佛是给自己的心理暗示。
对方没有再回信来,谢菱也不再在意。她开始想办法打听岑冥翳的行踪,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京城,新开的酒楼。
陈庆炎把温好的酒放在一个铁壶里,一边甩着手腕摇晃,一边跟岑冥翳搭话:“三殿下,前几日找你,你总郁郁不乐,今儿倒是有心思出来了。”
岑冥翳斜斜靠在榻上,那竹榻坚硬,他倒不嫌冷,薄薄的外衫领口敞开,堆叠的布料之间,露出健硕的小麦色胸膛,肌肤平滑润泽,在烛光底下如同淡琥珀色的树脂。
他手里摆弄着一个军马形状的棋子,哼笑一声,不耐道:“别多嘴多舌。”
陈庆炎显然很熟悉岑冥翳这样的态度,伸手在嘴巴前面做了个夹紧的动作,示意不会再说。
他倒了半杯酒在岑冥翳面前,又停下来,故作神秘地看了岑冥翳一眼,手指在酒壶上碰了个机关,再倒出来时,就变成了煮沸的羊奶。
“这是一种新酒,这样喝才带劲,快尝尝。”
岑冥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嘭”的一声砸在桌上,啧声道:“难喝。”
陈庆炎目瞪口呆:“这酒纯得很,你怎么一口……你这是糟蹋!……不对,你不辣嗓子么?”
岑冥翳皱了皱眉,推开桌子站起来。
“不喝了。走了。”
陈庆炎也来不及继续心疼他的酒,起身追过去:“哎,三殿下,你又要到哪里去,现在时间还早,你才刚来呢。”
岑冥翳不搭理他,兀自往外走。
他的步伐很平稳,看不出一丝摇晃,但表情很麻木。
陈庆炎好笑,伸手想拦住他:“殿下,你本就是不擅喝酒的,你现在一定醉了……嘶,三殿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三皇子体温较常人高些,陈庆炎早已习以为常。
有的人就是天生体热,正如婴孩的体温通常要高过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