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忍不住走了过去,却没看见守卫的家丁。

她悄悄站在了墙根下。

她想知道谢兆寅的打算,但若是直接去问,谢兆寅定会敷衍她。

谢菱侧耳听了一会儿,这一次,书房内倒没有别人。

屋里只有谢兆寅和谢安懿的声音。

父子俩商谈着现今的局势,最后得出了结论。

“陛下今日宣布了暂不立储,这对我们而言,是最安全的。

“中秋围猎时,太子对我们有厚待,又对其他人恶行苛责,许多人都看在眼中,难免遭人猜忌。

“若在此时东宫权利更迭,就算新任储君不计较,也定然会有人煽风点火,挑我们的刺。

“如果能再过一阵,让所有人都忙着猜新储君是谁,冷了这阵火,谢家也不会待在那风口浪尖上。

“我们也可以借此时机走动关系……人在官场,总有些事情,在所难免。”

除此之外,没说什么别的。

谢菱沉吟了一会儿,悄悄离去。

若是能得一时安稳,固然是好,但是也终究不长久。

谢菱也很想知道新储君究竟会是谁,以及,岑冥翳到底对这件事牵扯多深。

谢菱有些头疼。

她没有文韬武略,应付不来这些权利争斗,她只是来献祭海王的而已。

只希望,在事情变得真正复杂起来以前,她能把任务顺利完成。

入秋了,夜间凉凉的很好睡。

谢菱侧身靠在枕上,宁静的睡梦中,忽然似有若无地多了一重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