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珐的手指又在扶手上敲了敲,曼声反问道:“不知何错之有?”

晋玉祁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晋珐冷冷道:“你若是无错,我又怎会还未回京,便先收到了陛下面前状告我晋府数条罪责的消息?其中就有三条,点名你晋玉祁目无法纪,对下人滥用打骂,对高门贵女不尊不敬!”

晋玉祁呆住,竟然有人在陛下面前告状?而且,是告他晋玉祁的状?!

晋玉祁从没遇上过这么大的摊子,一时之间心中也慌了,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这几宗罪状从何而来。

若说目无法纪,晋玉祁虽然骄纵跋扈,但也不是那等乱来之人,这样一顶帽子,是从何扣下来。

对下人打骂,这则是晋家表少爷的日常行径,根本找不出来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何人。

至于对高门贵女不尊敬,晋玉祁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条罪责是从何而来。

污蔑,这是污蔑!

晋玉祁怒气丛生,膝行几步,靠近晋珐,争辩道:“小舅舅,此人分明是胡言乱语,我看,又是那个姓樊的,他向来与小舅舅不对付,便趁着小舅舅在外替陛下治理水患,故意拿外甥做了把柄,刻意编造一些有的没的,在陛下面前抹黑小舅舅,抹黑永昌伯府的门楣!”

晋珐似笑非笑,一双长眉舒展着,双眸打量着晋玉祁,儒雅而疏淡。

晋玉祁越想越是如此。

朝中那个姓樊的都尉,与晋珐同龄,处处与他小舅舅不对付,两人常常互呈折子挑彼此的错处,势同水火,好似天生的仇敌一般,这在朝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