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了几只纸鹤,那人都不回,谢菱本来猜测他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看到这个改头换面的小贩时,谢菱便知道那人定然相安无事,否则他手底下的走卒又怎会这样大咧咧地出现。
既然还活着,却不回她的信,谢菱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是已读不回,将她的试探、结盟之意全都拒之一旁。
这是谢菱有些生气的原因。
她却没想到,那人不回信,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可能。
——那神秘人还活着,只是,没来收信。
如她所要求的,那人听话地离远,那她放在窗外的纸鹤和小船,自然也就无人来收。
不敢来收信,自然更加不敢给她再寄信。
谢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再看信笺上的那句话,竟莫名读出了一丝委屈。
好罢,是她上次的眼药下得过重了。
原本想说几句难听话,说自己最不信任的就是他,好逼得这人自陈身份,却没想到,他一点也不打算挣扎,只是默默地离远了,大约是真的信了她所说的话。
今日碰到那算命先生,大约也是凑巧,若不是这个凑巧,那个神秘人可能还是会持续掉线。
原来她疑惑了好几天的事,只是一场乌龙。
而且还是她自己操作失误导致的。
聊天对线,直接把人对得自闭退网了。
谢菱蹭了蹭鼻尖,并不打算承认这是自己的问题。
她哪里知道,那么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宦官,心眼这样小,几句重话都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