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靖备材料备到了凌晨三点,睡两个半小时,五点半就出摊。
可这少到极点的休息时间,他却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最后从床上爬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张银行卡。
常年干活的手指满是老茧,明明才19岁,在别的家庭还是个孩子,他却已经肩抗一个家庭多年。
卖早餐卖夜宵的利润很高,要是省一些,辛苦一些,能去镇上买个好点的房子住,可是医疗的费用太贵了。
小丘和外婆的身体都不好,昨晚外婆进了一趟医院后,又搭了好几万进去。
本来还应该住院调养的,但外婆死活要出来,不然就闹,乱动,余白靖看着扎在血管里的针胆战心惊,最后只能将人带了回来。
他知道外婆不想他再花钱了。
沉重的叹了口气,余白靖仰躺着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外婆虚弱的模样和沈丘最近的改变在他脑中闪过。
让他无力,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早上推着餐车出去,看着一个个学生在摊前买早点,或是赶在最后的上课铃前掐点奔进学校。
小到5、6岁上到17、18不等。
他时常会望着学生离开的方向很久。
家里隔壁有个老大叔,跟他一起卖点东西,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始做摆摊的生意,只不过他的卖的是早点夜宵,大叔卖的是玩具小人书和零食,到特定节日还会进一些玫瑰花。
经常有碰到后一起走的时候。
“白靖啊,你多年轻啊,干着跟我一样的活儿干嘛,就没想过赚够了钱去读书吗?”大叔一边推着车,一边拿牙签剔牙。
“家里还有外婆和小丘,我怎么安心上学。”余白靖无所谓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