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手立即就有点为陆总难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能让他等成这样?

他犹豫地说:“我为您一个人演奏也可以的。”

陆宁砚却摇摇头,自嘲地笑道:“不必了,那个人不在,演奏也没有意义。”

小提琴手走后,他将薄荷酒开瓶,倒了一杯自斟自饮。

包厢的落地窗外日光正好,窗外树梢上的绿叶白花繁茂生长,温暖明亮。

陆宁砚坐在室内,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他只觉得浑身发寒。

他又喝了一杯,打开光脑给宋河发信息,让他过来。

包厢订了一个下午,不用也是浪费了。

宋河赶来的时候,就看见陆宁砚颓丧地伏在桌前,他吓坏了,忙夺过酒瓶,骂他:“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陆宁砚菜都没点,就一个人干了半瓶酒。宋河叹了口气,出去找服务员点了些菜,再回到包厢,劝自己这位可怜的好友:“你说你,成天这么干想着,是想不开的。你直接莽上去和叶蝉说清楚问清楚不就得了?”

“你直接问她,她是喜欢那布莱迪还是喜欢你?”

陆宁砚没有反应。他当然不敢,昨天叶蝉和他稍显暧昧的对话刚让他鼓足勇气,但今天见到她和布莱迪站在一起时,那点勇气就全泄光了。

他实在担忧,要是真的说了,他和叶蝉连现状都无法维持。

宋河看他不说话,又瞧了瞧那瓶酒,忍不住想骂他:“我可警告你啊,不要喝多了,到时候要是遇上发热期,叶蝉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就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