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
蒋传渐渐冷静下来:“我虽有过错,但我并没有杀他,或者伤害他的心思。”
阮宁安:“所以你擦除了现场所有与你有关的痕迹,然后拍拍屁-股继续潇洒人生了,却让他死后落了那么一个难听的名声?”
“我并没有多好过。”
蒋传突然跪了下去。
他双手撑在纯白是地毯上,在这个瞬间,真的像是那些人到中年的男人一样,憔悴而沧桑。
鬓角,也染上了几抹白意。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深深的后悔中。如果那天我没有喝太多酒,听信了胡一笑的话,然后在冲动之下,去找了阮宁安,也许后面什么都不一样。我承认我后面来找你,是有私心的。你们太像了,名字,样貌,我以为,我找到了你,就能得到解脱。”
“那你现在得到解脱了么?”
蒋传深深闭上眼:“我那天推门进来,看到你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的。那时候,一种巨大的恐惧几乎要将我吞没,我连浴室都没能走进来,就转身走了。”
阮宁安这下终于明白了,那天两人再次遇到,蒋传为什么会和他说那样的话,以及为什么对他特别包容忍耐。
蒋传仰起头,半跪坐在那里,如看着神袛一般,仰望着阮宁安:“阮宁安,你和以前那个阮宁安,不光长得像,样子也一样。请你给我机会好不好,我想要弥补你,弥补那些过去的错误。”
“人犯了错,更应该做的是付出代价,而不是弥补什么。”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季铎突然开口,“那些因为你的过错离开的人,已经永远无法回来了。”
听到男人的话,最先有触动的,不是半跪在地上的蒋传,而是站在他身旁的阮宁安。
男生快速眨了好几下眼,尔后,转向男人,淡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一种难言的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