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宁安还趴在小桌子上研读剧本,秀气的眉头紧紧锁着,看起来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李常民向来对阮宁安关心颇多:“说说看,有什么不明白的?”
阮宁安将自己昨天对季铎说的困惑说了出来。
当然,没有昨天那么直白,更没有说觉得李常民这个剧本表达的有些过于简单了。
李常民也挺意外阮宁安真的没恋爱过这个点,思索片刻后,死马当活马医道:“如果实在是体会不了,不如让你自己变成常柠。你去去感知他的感受,你让他跟着你的感觉走。只要你完全变成了这个人,你便不需要去演了,你只需要做出合适的回应即可。”
如果阮宁安是个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演员,他立刻会感觉到李常民话里的危险性。
演员最怕的,是人戏不分。但某种情况下,这也是很多演员和导演同步追求的东西。
阮宁安认真点了点头,再次低头去看剧本。
山里温度相对于城市,要冷很多,尤其是当山风吹过的时候,那股子冷意像是会钻进衣服缝里一样。
一阵风过,阮宁安被吹得打了个冷颤。
他这次住在季铎家,万事备足,该带的药全带了。即便这样,他也不想感冒吃药。
阮宁安正想叫田一铭去给自己拿衣服,头顶盖上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味道很熟悉,却不是他的。
是季铎的。
“先穿衣服。”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阮宁安立刻听话地穿上季铎的外衣,还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只露出半张小小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