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氧气泵艰难起伏的胸肋,如死灰般的皮肤。

“是她想见我?”初霖安看向一旁的邢越。

邢越不知道是哪个Ta,和李初霖原本只是点头之交,邢李两家连生意上的合作都没有过。

当然,邢越知道他是小玫瑰的父亲,这样抛妻弃子的行为着实让他鄙夷。

也不知道李初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初霖安就是他当年扔在意大利、死生不过问的长子。

“你母亲她现在没有意识,还在昏迷。”李初霖抢过话,搓着干瘪的手,腕表昂贵鲜亮,“病危通知书下来几次了,估计没几天就……”

初霖安以为自己是来接受道歉或者忏悔的,结果不是母亲的意思啊……

虽然他已经不再纠结这个女人是否真的把他当做小孩一样爱过,可看见她那个样子,鼻尖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酸。

“但她说过想见你。”李初霖连忙找补,“她有时候意识清醒,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抛下你,说着说着就掉眼泪。”

初霖安分不出「爸爸」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

“那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她,她不敢……见你过的挺好,不想做累赘,怕你冤她。”

初霖安觉着荒唐。

“我也是在她生病之后才知道的,她一直在关注你,搜集你的消息,你的比赛视频,她刻录了放在保险柜里,她……”

“够了吧。”初霖安打断男人,“她需要把视频藏保险柜,说明是在躲你吧?”

男人突然噎住了。

“我确实恨她,就算此刻我也无法原谅她,但她起码养了我十几年。但你呢?”

初霖安不想听这些屁话,“我母亲后来已经有些精神不正常了,你用什么办法让她抛弃我跟你回国的,又是怎么杜撰我的品性的,我也不想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