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初霖安坐在酒吧卡座的边缘,举着一杯龙舌兰日出,心不在焉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他从没亲眼见过那个甩掉他和母亲的渣男,母亲也只有两张父亲的照片。
一张是两人的站在桥上的合照。男人的那张脸确实极具迷惑性,嘴唇的形状和下巴的弧度与长大后的初霖安一模一样。
如果遮住上半张脸,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另一张是父亲的证件照,应该是母亲偷拿的,藏在钱包夹层里,可是后来母子二人逛商场时,钱包被小偷拿走了。
初霖安对此印象特别深,当时才四五岁的他坐在凳子上等妈妈取餐回来。
恰好旁边的保龄球场馆有小型比赛,所以来这边吃快餐的人特别多。
小初霖安很少出门,免不了好奇地四处张望。女人端着廉价套餐回来之后,发现放在初霖安对面位置的挎包被打开,里面的钱包不见了。
结果可想而知,那是初霖安记忆中第一次被母亲咒骂毒打。
“想什么呢,Leon?”龚妍举着一杯香槟靠过来,与初霖安碰杯,“你看吴诺又被热情的妹子困住了,你还在这儿一个人喝酒?”
初霖安顺着龚妍上挑的眼神,看到了远远的舞池另一端,英俊帅气的吴诺被三个白人女孩围住了,谈笑间露出标准的营业笑容。
初霖安知道龚妍姐想撮合他和吴诺,好让他尽快从感情的伤痛中恢复过来。
可自己在邢越身上似乎燃尽了这辈子的爱情,所以就算吴诺再频频帮助他,向他试好,他也只有感谢之情罢了。
而且,吴诺和邢越那么像——不是外在的皮囊,而是内里的东西,像是精心捏揉的仿制品。
“妍,吴诺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初霖安一饮而尽,爽快地哈了一声。
“怎么可能。”龚妍喝了不少,神态微醺,“他档期那么忙,还次次得空就出国看你。上次一听说你生病发烧,他在颁奖典礼上顶着镜头转身就走。
得了奖还不上台,被说成摆臭脸耍大牌,组合解散那点陈年旧账又被黑子拉出来遛了一通,听说廖总花了好一笔公关费用才解决,吴诺因此被公司通告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