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犹豫着,眼睛左右扫了数次,还是按照惯例开始引导双方交换戒指,宣读结婚誓言。

但初霖安不会,邢越也没教他,甚至没和他说还有这一步。

所以只有邢越在说话,眼神无比认真地盯着他。

“我,邢越,愿意与初霖安结为伴侣,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贵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我将永远爱您,珍惜您,对您忠诚,永永远远。”

神父惊了,教堂里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本来两个人的誓言,怎么变成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初霖安没忍住,不由得低头笑出了声,这一笑彻底把满场飘忽不定的疑惑变成了惊讶。

“你没有信仰吧?邢越。”初霖安压低声音说道。

“那要看信仰怎么定义。”邢越倒是平静,但神父已经被这两个新人彻底搞蒙了。

初霖安牵起嘴角笑了一下,“我才不要说Yes,I do。你知道我根本不愿意。”

“连一个谎也不给我吗?”邢越无奈地笑。

“我们跳过这一步,直接接吻吧。”初霖安眨眨眼,向前勾上男人的脖颈,“接吻我还是乐意的。”

面对主动的小玫瑰,邢越怎么能拒绝,一把圈住那截细腰将人揽在身前,吻了上去。

他听见了高涨交响乐下雷动的掌声,传来的香软触觉让他以为他们真的在被祝福。

可突然一阵刺痛传来,紧接着满口腥甜的血味——是初霖安故意咬破了他的嘴唇。

血还没汇聚成珠,就被两人舔舐干净。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不知道小玫瑰会不会再咬上一口,可还是忍不住加深这个虚假的誓约之吻,嘴唇上的裂口已经不重要了,亲吻玫瑰总是要付出代价,只不过之前的小玫瑰唯独对他收敛尖刺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神父轻咳着提醒,两人才分开。

仪式结束,宴会开始,但两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战争里,自动将周围隔绝。

“你学会了?接吻的时候怎么呼吸。”邢越舔着下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