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没说话,这样的小玫瑰几乎和裸着没什么区别,但他并不想在外人面前说教,再说今天是结婚的日子,只要小玫瑰开心就好。

初霖安被男人放到了房间一角的藤编吊椅上——蛋壳似的包围设计,两边为了填充缝隙塞满了小玩偶,坐垫软乎乎的,他几乎要陷进去。

“坐着,等我一会儿。”邢越说。

应该带手机的,初霖安想。

四个男人坐在半开放式里的阳台上谈天说地,有美景和海风,还有雪茄和香槟。

他摆弄着手里的玩偶,时不时抬眼看向那几个男人。

次数多了,总能捕捉到除了邢越之外的视线。

初霖安不喜欢被那样注视,就像他不喜欢面对一个个黑洞洞的镜头,总让他想起枪口、深渊之类的可怕东西。

其实邢越的眼神才是最可怕的,看上一眼,就产生一种被踩在脚下的错觉。

初霖安已经习惯了男人的各种神情,也见过那双眼动情不已的样子,所以现在面对这样的注视也便没什么感觉了。

他绷直小腿,将脚尖够向地面,想站起来。反正都认识,他也想加入进去,热热闹闹的。

“宝宝,怎么了?”邢越抓住从后面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手指暧昧地轻划。

“想喝果汁了。”初霖安说。

“要什么口味的?”邢越握住那只小手,在手背上落下个吻,“我去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