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想要,他配合就是,反正就只有这几天罢了。

可这些时日里的相处,邢越绝不是那种高调的人,长了一张不会承诺什么的冷脸,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一场婚礼?

明明自己已经明确表示,“这样的婚礼,连过家家都算不上。”

初霖安睁着眼睛,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翻身,大床另一侧的位置已经空了。

昨天晚上邢越没要他,只是单纯地抱着他睡了一夜。

具体这个「一夜」是几个小时就不得而知了,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在早晨的时候亲昵了,自从他得知真相之后。

邢越似乎又开始失眠了。

管他呢……

初霖安不想心软。

老畜生设计了一切,又用谎言骗了他这么久,连他对他的喜欢都被算计在内,初霖安已经不想计较邢越身上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闭上眼连续翻了几个面儿,初霖安知道回笼觉是不可能了,只好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起床。

他赤脚踩在地毯上,身上光溜溜的连内裤也没穿,起身摘下衣架上的珍珠色真丝睡衣,边打着哈欠走向浴室边草草套上。

电动牙刷嗡嗡震着脑壳的时候,初霖安含着满嘴泡沫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婚前协议签与不签对他来说区别不大,那为什么不签了呢?还能降低邢越的警惕性。

昨天邢越把婚前协议放在了客厅桌台上,他需要再确认一下内容。

想到就做,初霖安擦干了脸,照着镜子随手理了下刘海,裹着睡衣朝客厅走去。

可刚拐过墙角,就觉出不对劲。

客厅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