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n,我很重视这场婚礼。”邢越神情渐冷,“就算不在乎我,你也要考虑考虑别人。这些人从上午忙到现在,只为你一人服务,如果你拒绝,就是在否定他们的劳动成果。”
初霖安一愣,没料到男人居然会用这点来说服自己。
“你要是不选,我只能换其他家品牌,他们这次就算白忙活了。”邢越笑了笑,说,“一分钱也拿不到。”
果然是老畜生,最会拿捏他的弱点。
初霖安咬咬牙:“不就是试穿吗,我试。”
身穿纯白礼服的少年立在金色边框的巨大镜子前,明眸闪烁,朱唇微启,宛如一幅绝美的油画,连衣襟前装饰上流光溢彩的欧珀石都沦为了微不足道的映衬。
“Leon先生穿这件,真是太好看了。”高奢定制品牌的造型师连连夸赞,眼睛甚至都不舍得离开镜子里的美人。
可明明真人就在面前,却让他不敢接近——这样的美拥有神性,震感人心,常人往往只敢在远处仰望。
“是吗?”初霖安在镜子前换了几个角度看看。
这才试穿第一件,就要被造型师夸上天了,要是直接这么决定,邢越会不会觉得他在敷衍?
“要不再试试别的吧。”初霖安说,“白色款的礼服我看还有好多件。”
白色款的起止有好多件,挂了满满三排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