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不菲的崭新衬衫纽扣崩落一地,穿着它的人也将要凋零。

初霖安没法说话,只能哼叫着算是回应。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某种疯狂的情绪将他逼入此境。

他知道这样强烈的嫉妒和摧毁的欲念是不对——他不是神明,无法掌控其他人的想法和感情。

而神明却总是在捉弄他,赐予他飞翔的能力却扯下他的翅膀——

他失去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但周围的一切仍在刺激他敏感的神经,只有邢越,能让他感觉到安宁。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不能完全属于自己?

明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邢越。

——如果两个人能共用一颗心脏就好了。初霖安想。

这样可以感受到一样的痛和一样的爱,不用怀疑也不用猜忌,就连死也会在一起。

“够了吗?”邢越吻着小玫瑰,从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到湿漉漉的眼睛。

初霖安没力气回答,身上裹着男人的大衣躺在沙发上,疲惫地眯着眼睛。

衣摆下,探出的纤细小腿上有一圈明显的青紫,在雪白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是男人没留力气,明知道对方没想逃也逃不掉,却还是控制不住发狂的占有欲。

他不敢动,连呼吸都是轻轻的,怕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弄脏沙发和男人的衣服。

“乖。”邢越喘着气,“你先缓缓。我清理下桌子,然后带宝宝去洗澡。”

初霖安点头,皮肤上蒸腾的热气让他仍在余韵中思绪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