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弄疼你了。”他回抱住主动的小玫瑰,两人侧身躺在了床上,心跳紧贴心跳,即使隔着衣服和胸腔两人也仿佛合二为一了。

“我不敢睡觉,Leon。”又过了十几次呼吸,邢越才继续说道,“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正常睡觉了。”

初霖安怔住了。

两人在一起过夜的时候虽然不多,但他确实从没见过邢越的睡颜。平常两人分房睡,邢越又次次比他早起。

“要抱着什么才可以,心脏会跳的,会呼吸的,活的。”

“小时候我总抱着小昀,后来我尝试抱小猫或者小狗……”

“不行……它们总是怕我,会挣扎。”

“我包养过不少人,听话嘴严的,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不论男女。宝宝应该听说过吧,毕竟在我身边有一段时间了。”

初霖安点点头,随即感觉额角被亲了一下。

“但效果越来越不好……因为不熟悉、不信任。医生说是应激障碍,可药物辅助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只是睡觉而已,找个信任亲近的人不就解决了吗?”

初霖安听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胸腔与喉间共振,却仿佛在轻轻叹气。

“后来怎么样了?”他追问。

“后来我尝试硬抗,疯狂工作,就住在公司的顶层,把自己累晕过去才能睡一会儿。可过不了多久,又要惊醒。”

“是做噩梦了吗?”初霖安问。他也被睡觉的问题折磨,深知那种如酷刑般的痛苦。

不过现在想想,这两天他都躺在床上度过,有邢越一直陪在他身边,他睡得很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

“不是噩梦。”邢越笑笑,“是突然袭来的感觉,好像所有人都把你遗忘了,睁眼闭眼都是黑的。”

“所以你要睁开眼睛,来证明那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