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坐到床边,抓住初霖安的膝窝和脚腕,让其避开伤口伸直了搭在他大腿上。
初霖安这才慢半拍地叫了一声:“嘶……有点儿疼。”
“刚才的动作弄疼你了?”邢越紧张地看向小玫瑰,“那我保持这样先不动了。”
初霖安从没见过邢越这样的表情,好像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感受一样。
他……是在心疼我吗?
“谁放的热水袋?”男人声音低沉。
“我也不知道谁放的。”初霖安说,“我当时睡得很沉,只是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人塞了个东西进来,我还以为是你怕我冷着。”
“问问就能知道了。”邢越心疼地看着小玫瑰腿上那处可怕的红肿,差点就挨到跟腱的刀口上了。
邢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几分钟后,老管家就出现在卧室门口。
“情况你也看到了。”邢越语气冷硬,“就不用我费舌头了吧。”
老管家服侍邢家多年,知道新上任的大少爷看似事情少又平和,但其实比邢老难测多了,所以立马被这样的场面给吓得心惊胆战。
就一天的功夫,谁不知道被邢大少养在国外两年的金丝雀,如今飞入老宅变成掌中娇了。
“我这就去叫医生。”老管家深深鞠了个躬,“是谁做的中午之前给少爷答复。”
等管家退了出去,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你别皱着眉头。”初霖安伸出小手拨开男人的额发,点在眉心上,“会长皱纹的。”
“不会。要长早就长了,我定期会做保养。”
那指尖凉凉的,刚想抽回,就被邢越逮住不放了,“手又这么凉。觉着冷为什么不说?忍着居然也能睡觉,我这要是没发现你是不是要忍到明天?”
“你好像我爸爸哦。”初霖安笑着说。
邢越一愣,眉头皱地更深了,“我有那么老吗?”
“电视里的爸爸不都你刚才那个样子,同样的话说好几遍,小题大做,唠唠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