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初霖安的阅读比书写更差,一塌糊涂,不忍直视。

邢越面无表情,说:“安徒生童话都读不顺,真是让我惊喜。”

初霖安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朋友,委屈巴巴的不敢吱声。

瞟了一眼小玫瑰,邢越感觉自己提前体验了一把为人父的艰难,铁树开花似的心里一软,说道:“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进步空间很大。”

这时如果盛川在场,肯定又要瞳孔振动,怀疑自己的老板被夺舍了。

“来,过来。”邢越轻敲桌面,“下一篇你先读,第二遍我读你看,有困难的字做下标注。”

书只有一本,初霖安得绕道长桌后面去,站在邢越旁边。

谁知他还没站定,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给圈住了,身体一轻,竟然坐到了越先生的大腿上。

初霖安瞬间僵住不会动了。

——不是心动紧张,而是害怕极了。

记忆被触发,肮脏、腐臭、长着恶意的绒毛,迅速扩散的霉斑在侵蚀身体。

可是越先生身上的气味正包裹着他,无比的安全感就在咫尺,求生本能让初霖安几乎瞬间就攀上了水中浮木,一把抱住邢越的脖子,整个人贴在男人的身上,死死的。

“Leon?”邢越被小玫瑰的异常举动吓了一跳,怀里的人喘气得厉害,小兽般瑟瑟发抖,勾在自己脖子上的的那股劲儿似乎用尽了力气,想要把身体嵌入身体。

“Leon,别怕。”邢越双臂环住脆弱的小玫瑰,手掌下细细地抚摸,“慢慢呼吸,放松。乖,听我的话,放松……”

那是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触摸,是来自年长者单纯的安抚,初霖安忍不住猛的一颤,心底涌出的激动和释放差点让他哭出来。

——他从妈妈那里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却在越先生这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