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实话。莫非你坐了几年的宗主高位,拍马阿谀之言听多了,开始不喜欢听实话了?”
萧旷无话可说,哼道,“我看你们这五万斤鱼不想要了。也罢!”
“要的要的。”纪瑶转头对纪凌小声道,“捡不违背心意的话,说些好听的呗。”
纪凌努力地搜肠刮肚, “萧大哥么,是个好人,义薄云天,怒发冲冠,一言不合就送鱼!萧大哥英明神武,风度无双,举世震惊,惨绝人寰!够不够,不够我再想想……哎呀,大师兄你怎么了,突然岔气了吗?”
温灵玉一口口水呛在喉管,剧烈地咳嗽起来。
“行了行了行了。”萧旷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力地摆摆手,
“我说温灵玉,我一向觉得你的眼光是咱们三个里最好的,如今你这个小师弟收的,我觉得怎么也不大靠谱……”
温灵玉捂着嘴,眼角呛得发红,半日才缓过来,坐直了身体,召纪凌到近前,问道,“木秀于林,下句?”
“……大风吹之?”纪凌不确定地回答。
“君子不器,何意?”
“君子,呃,不喜欢用器具?”
“庄生梦蝶,此典故出自何处?”
“这个我知道,庄子做梦梦到自己变成蝴蝶的故事。”纪凌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喜道,“小时候姐姐哄睡时给我讲过。出自……出自故事书里呗。”
温灵玉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纪瑶,“所以,你知道许多典故,都是你姐姐哄睡时给你当故事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