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给自己身上外袍又施了个净尘诀,生无可恋地转过头去,眼不看为净。
“温灵玉,别打坐了,起来看好戏。”萧旷醉醺醺地倚在轩窗之侧,左手拎着酒壶,右手握着一块晶莹如玉的镜石,此刻正发出淡淡的白光。
“新鲜出炉的麟川云舟实况。陆明霄也有今天,你看他那表情,哈哈哈乐死我了……”
镜石白光忽然猛地闪动了一下,一道淋漓的血迹四处迸射,镜面迅速黑了下去。
萧旷纳闷的摇了摇镜石,“怎么回事?刚放出去的夜枭,怎么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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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哭,哭了那么久都没停……”云舟最前方船头处,负责守夜的几位麟川弟子看不到后方动静,发出一阵低低的抱怨声。
今晚的夜色黑得出奇,抬头不见月色星光,只从一片浓重的黑云中,隐约透出点光来。
除了呼呼的风声,耳边还传来了细微诡异的声响。
滴答,滴答。
一只死去的夜枭从头顶的桅杆上方倒挂下来,胸前破了个大洞,淋漓的血迹还没有干,一滴滴地滴落下来,沾湿了弟子的玄色箭袖。
值守弟子猛地睁大了眼,与那双倒挂的空洞黑眼睛面面相觑片刻——
“啊啊啊啊啊啊——”惊喊声划破了夜空。
黑暗的浓云被惊动了。
那片浓云就像有了生命一般,自发地向四周散去,露出了漫天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