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带领杜鸣留守宗门,便不去了。方师弟随同你们前往华阳宗大典。”
严行知的脚步停在千级台阶之上,嘱咐道,“纪峰主,你初入麟川宗门,便立为一峰之主,只怕会有不少人借机寻你问话。凡事多看少讲,谨慎应对。”
纪瑶肃然应下, “谨遵大长老吩咐。”
严行知又道,“此次参与大典的门派极多,难免会有几个别有用心之人。你修为尚浅,此行不要离开陆师弟左右。遇到危险,不必顾虑面子,立刻大声求助。”
这次纪瑶迟疑了片刻,“我是可以不顾面子,大声求助……但是,万一我求助了,他不理我呢。”
方敬和似笑非笑地一挑眉。
严行知咳了一声,“还有方师弟。”
纪瑶恍然大悟,立刻对旁边的方敬和恭谨行礼,“有劳敬和真人了。”
“好说好说。” 方敬和笑眯眯地虚扶了一把,“我看严师兄似乎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那我便代他开口问一句罢。纪峰主,你和陆师弟好端端地待在后山识微殿,究竟是为了何事,突然闹起了别扭?“
纪瑶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去看严行知。
严行知面容肃然,视线紧盯着面前的千级台阶,仿佛台阶缝里突然长出了一朵花儿来。两只耳朵却细微地动了动,明显一个字也不想漏过。
“这个么,不好说。”纪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跟陆焕的师兄们说这茬糟心事,只能含糊其辞,“他托我帮他收着庚帖,我想他自己收着,推来推去的,他就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