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隐藏的更好了。
笔头轻轻地戳了两下纸面,留下小黑点。
反正她在他身上没有察觉到敌意,应该没什么吧。
指挥系的课程很杂,它涵盖的内容很多,其他系的基础他们也要学,所以它是一门很难,要求很高的专业。
前部分的课都是通过一些历史战役,培养学生们的乐趣,以及对部分内容做以了解。
但是等到后面几堂扎实的理论课压上来,之前还精神十足的新生们揉眼睛的揉眼睛,掩嘴打哈欠的打哈欠,
课程不难,就是听着太枯燥了,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乔笙遇到了新的麻烦。
也算不上麻烦
因为课程偏基础,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个七七八八,所以课上三心二意的人变多。
但是又碍于乔笙在,一个个愣是绷着皮,努力作认真听课的样子。
反倒是度禾,第二堂军团体系介绍课一开始,便低声和乔笙说这些内容他都会。
然后自告奋勇,说是也要加入考察小队。
乔笙是不介意的,她受到的教育就相较松散,自然不会严格要求别人按照书本和规定的内容走。
只是度禾与其说是在帮忙,倒不如说添乱。
他开口的话,必定是带有极强的个人主管色彩。
比如此刻
“你瞅第一排佝腰的那人,就是和你在学院赛上握过手的男生,言新竹,你还记得他不,你看他已经听困了,太不像话了还说热爱指挥官这职业,这态度不合格”
度禾压低嗓音,一脸严肃,可纵使这样,也改变不了他告小状的本质。
“这门课偏简单,他或许和你一样,有过了解吧。”
“你为他说话”度禾歪嘴,“你偏心。”
乔笙“”
她实在拿这磨人劲儿十足的学弟没办法,只好敷衍的拿起笔,在对方的目光下,抬笔写下言新竹上课开小差的记录,度禾才满意地收回目光。
还假惺惺说“我就知道乔笙学姐公平公正。”
她有点好笑地看了眼度禾,总觉得他身上透着熟悉的气儿,可她又想不起谁和他一样。
其实度禾本人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犯什么混劲儿。
他和言新竹无冤无仇,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发现乔笙落在言新竹身上的频率略大于其他学生时,他顿时觉得不舒服了。
然后就开始了一通堪称胡搅蛮缠的打小报告。
乔笙顺了几下毛,他心里舒坦了一些,随即又咯噔一下,反应过来自己那不正常的、幼稚的举动。
度禾腾起一阵心虚,然后给自己刚刚的行为扣上一个理由。
他就是不想让乔笙痛快。
所以才
会挑那个男生的错。
为了说服自己,他心里肯定了一遍。
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