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春日喜鹊【晋江独发】

春日喜鹊 孟五月 4119 字 2024-01-03

满足和骄傲写满了脸,江鹊赞叹,“你也太好了吧?什么时候做的?”

“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沈清徽说,“医生让你少吃点辣,吃几口还是可以的。”

江鹊不太顾形象,嘴巴上还有点红糖汁,凑过去亲了他下巴一下,沈清徽故作嫌弃,“羞不羞。”

“不羞。”

江鹊笑开怀,沈清徽给她剥了几只小龙虾放在碗里。

桌上的周彦和陆景洲可酸坏了。

原本还以为照顾孕妇的日子怪枯燥无聊,现在看,沈清徽和江鹊似乎更加甜腻自然,真是惹人羡慕。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周彦说婚礼的事,下个月初就在某个酒店办婚礼。

江鹊在家闷坏了,说一定去。

沈清徽喊她悠着点,江鹊扁嘴,说孕妇也有自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嘴里多了这么个次,“车厘子自由”、“芭乐自由”、“草莓自由”,沈清徽都笑着依她,将其视为江鹊的一些可爱瞬间。

有时候他闲下来,其实也挺难想象,江鹊成为一个母亲,又会是什么样子。

但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她都先是鲜活亮丽的江鹊,再是他的小朋友。

沈清徽笑笑,不再多说什么。

到后来,周彦和陆景洲又跟沈清徽聊了会天,江鹊也跟林静聊着天——林静是个小学语文老师,平日里就是跟小孩子打交道。

话题也就不知道怎么带到了孩子教育身上,

江鹊和沈清徽在某些观念上达成了一致——绝不会逼迫孩子去上各式各样的辅导班。

林静觉得他们两个一定是一对开明的父母。

最后告别的时候,陆景洲还想留下来帮忙收拾一下,沈清徽回绝了,笑说,“你们走吧。我和江鹊慢慢收拾就好,也打发下时间。”

“行。”

人走后,院子里一下就安静下来,江鹊也难得起来活动活动,围着院子走了两圈,然后颇为殷勤地帮忙套个垃圾袋。

怀孕到后面,江鹊吃饭的时间其实也不太固定,少食多餐,家里常常备着些吃的,晚饭的时候江鹊吃的也不算多,收拾完桌子,江鹊叹了口气,“嘴巴寂寞。”

沈清徽又给她切了几块苹果。

江鹊叹气,“能点一份红烧鲍鱼吗?小份的,五只的那个套餐,我吃三个,你吃两个。”

沈清徽笑她,“又饿了?”

“说了是嘴巴寂寞。”江鹊盯他看,“你刚刚偷吃了什么?”

话音才落,沈清徽在她身边坐下,忽然凑过来亲了她一下。

大概是因为爱意在日复日沉淀着,却也仍然保留下了最初的心动讯号,每回接吻,都觉得心仍然不可遏止地悸动着。

一点话梅糖的味道从口中蔓延开。

沈清徽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低笑着说,“偷吃了一块给你买的话梅糖。”

江鹊被他亲的有点心猿意马,忽然坏笑着问,“沈先生,禁欲几天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过,是他把持的很好,严守底线,绝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有逾越。

江鹊有时候也挺坏心,故意让他上当,学着他那派严谨的模样说,“我看百度说孕中期也不是不行,还能适当的促进夫妻感情……”

可沈清徽回回都是及时止住,然后将她揽在怀里,问一句,“你觉得我们夫妻感情还不够好?嗯?”

沈清徽敲她脑袋一下,“少想有的没的。”

“我听说生产后还要等几个月……”

“几个月而已,以后不还有你这么多年么。”沈清徽拉着她的手,说的话云淡风轻,眼底却有点暧昧。

江鹊脸一热,干脆换了个话题,从他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给自己麻溜地点了一份红烧鲍鱼。

外卖送来的很快,这些年春江玺樾这里也发展的特别好,原本是一处僻静的高端住宅区,现在不远处多了个购物中心,自然也多了很多美食店。

鲍鱼来的时候还很热,一只不小,江鹊咬了一口,汤汁很足,好吃极了。

她又拿起一个递到沈清徽嘴边,“我吃三个,你吃两个。”

沈清徽无奈,江鹊少食多餐,是真的少食多餐,她常常吃不下一份,又不想浪费,就拉着他一起吃。

沈清徽说,“你也不怕我跟你这样吃,变胖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胖了也是我的沈先生嘛,”江鹊咬着鲍鱼,心满意足,不过脑中短暂的幻想了一下,但也实在想不到沈清徽变胖了是什么样。

她视线往他身上扫了一圈,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真不知道他怎么保持的身材。

“上回我们去商场,不还有人以为你是未婚,来要你联系方式么?”江鹊酸酸的。

“哪回?”沈清徽显然已经不太记得了,他的眼里也就只有江鹊。

“上回我们去买车厘子的时候,有个小姑娘和她朋友说,以为你才三十一二……”

江鹊单手端着盒子,说起来口齿不清,眼神里有点小幽怨。

沈清徽笑出了声,他抽了张纸,耐心地擦了擦她的嘴角,“是啊,我都四十了,我的太太才二十五岁貌美如花。”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戳中了她的笑点,江鹊笑起来,她信守承诺吃了三个,仅剩的一个递给他,然后凑过去跟他说,“你要是这么介意你四十岁,要不然在宝宝出生前,你去改个年龄……”

“改成十八,有人信么。”沈清徽常常被她这样异想天开的脑洞笑到。

“也行啊,我信!我和你姐弟恋也不是不可以,”江鹊擦擦手,坐在他身边,抬起他的下巴,故意认真地端详着,“哎呀,十八也可以嘛,别人四十岁都有鱼尾纹了,你脸上干干净净的,说十八,我心服口服。”

沈清徽被她逗笑了。

江鹊还一本正经拿出手机,找到两个明星的照片递过去。某位不老男神和某位笑星是同龄人。

“看,你比他还显年轻。”

江鹊又改口,“不对,你比他好看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鹊眼底明亮,笑着看着他,是万分好看。

沈清徽弯唇笑了,“行,今年我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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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初春,周彦和林静举行婚礼,是很传统的婚礼,并不像沈清徽与江鹊的婚礼。

大厅里的都是两家的亲朋好友,还有楼上的包间。

江鹊也不知什么时候爱看热闹了,搬了张椅子坐在大厅里,看着结婚典礼。

沈清徽也搬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

江鹊泪点有点低,当时新娘准备了一段告白,讲着跟周彦的相遇。

周彦这么一个大男人,站在台上就抹眼泪。

江鹊想笑来着,但是也转而想到——

婚礼的时候,她脸皮薄,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说这些告白,她在海边跟他告白,那天的沈清徽也像周彦一样,眼眶发红,落了泪。

爱情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渗透进人的灵魂里,让人变的柔软,变的勇敢,变的无所畏惧,也时时刻刻都充满温柔。

五年的时间,是真的过的很快。

而他们的爱在这五年里,愈来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