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平静挪开眼,微抿薄唇,低声道:“没看你了。”
闻恬脑袋微偏,眼睛往右挪了挪,用余光瞥见尤安平视前方,只能看到宽硬肩膀上半弧冷硬苍白的侧脸线条。
“我、我想问……那个……”闻恬重新把头垂下,本来特别想问的问题,现在因为慌张,打了好几个磕绊都没问出来。
尤安等了半天,侧过半张脸,微皱眉催促道:“快问,说句话有那么难?”
闻恬被突然出声的尤安吓了一跳,两条腿抖了下,靠近尤安的那条难以避免碰到尤安。
尤安只感觉有条腿蹭了自己一下,暖烘烘的大腿又软又绵,和他硬邦邦的完全不同。
闻恬头发都快炸了,飞速并好腿,小声说:“你、你别催……”
尤安舌尖抵着牙齿顶了顶,僵硬着脊背,倒怪好商量的,“嗯,不催了。”
闻恬缓了缓,垂着眼睫毛,眼睛放空想了下问题,说:“你和温尘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是他最想知道的,毕竟尤安只不过是个画家,就算人是个坏的,但他本身的圈子和那种暴/动分子完全沾不上边,怎么会结识。
“以前办画展缺钱,机缘巧合下登了暗网,看他给的钱多,就一直跟着他做事了。”尤安说起往事风轻云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闻恬如同受惊的兔子,手指蜷了下又张开,他极力克制住惊惶情绪,蔫巴巴又问:“你、你会催眠是和他学的吗?”
“帮他办事的人都会,不用学。”
尤安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说道:“植入芯片,能短暂控制别人的大脑。芯片都有编码,只要温尘关掉了授权,芯片就会失效。”
“那温尘为什么要让你做那些事,就是,前几天你在舰艇说的那些……”
“不知道,你见过哪个属下能过问上头人的事?不过无非就是报复吧,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得罪了他。”
闻恬每问一个,小脸都白上一点,他支吾半天,想起被遗忘的关键问题:“温尘是不是认识我?”